第八十九章 都市乡村_美攻但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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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都市乡村

  第八十九章都市乡村

  不知道徐币商和对方说了什么,余先生带着人离开了。

  他拉开闸门,又摆好桌子和椅子,外面是吱哇乱叫的蝉鸣还有小孩跑跑跳跳的声音,一切好像又和之前一样。

  桌上有徐币商不喜欢吃的荷包蛋,还有他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他摆好碗筷,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然后二话不说就把荷包蛋塞进了嘴里,垂着头,一口一口的将荷包蛋吃干净,脸上看不出什么痛苦,但徐科意知道,他非常不喜欢。

  往常这个时候,徐币商应该会偷偷耍赖,装作看不见碗里的荷包蛋,然后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荷包蛋换个方向,再三两下把饭吃完,随后他就会长舒一口气,还有些小得意的看着他。

  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徐币商其实拥有即便不喜欢也能独自消化的能力。

  如现在这样,他依旧不动声色的把荷包蛋吃得干干净净。

  一块鲜嫩多汁的红烧排骨放进了他碗里,他抬起头,徐币商垂眸不语,一直在不停地喝水。

  他收回视线,将那块排骨吃了,却发现徐币商还在喝水。

  那一杯水已经喝完,徐科意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他垂下眼睫,用力的将人抱紧,允许了这一刻无法言明的贪心。

  傍晚的步行街异常的热闹,有夏季的明媚,也有微风的清爽,在大片绚丽的晚霞下,连周围嘈杂的声音都变得如此浪漫。

  因为徐币商竟然还在试图喝更多的水。

  他将水壶拿了过来,徐币商有些惊讶地看向他,随即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说:“我已经吃好了。”

  徐科意安静地抱着他,充实的仿佛拥抱了整个夏天。

  徐币商看着他张开的怀抱,眼眶瞬间就红了,三两步走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的肩头。

  对方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以至于徐币商无法从那双过于深沉的双眼中窥探到他的情绪。

  徐科意抿了下唇,感受着那一点流到心尖的酥|麻,仿佛那个吻落到了他的嘴唇上。

  徐科意浅笑了一下,他不太常做活泼的表情,平稳居多,但他唇红齿白的实在好看,一个短暂的笑容也能撩的人小鹿乱撞。

  他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徐币商摆好小桌子,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他们的摊位刚支起来,前面就围了不少的人,都是些年轻的小姑娘,甚至还有第一次帮忙卖西瓜的那几个女孩。

  他眼眸微动,直视过去,却见徐币商闭上了眼睛,一触即分,对方飞快地转头,看着身后大片金黄色的田野。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

  徐科意却看着他徒然脆弱又委屈的神情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随即他伸出双手,轻声道:“过来。”

  今天徐科意又要去镇上卖西瓜,徐币商戴着草帽忙前忙后,他已经比第一次熟练多了,不再将西瓜摔烂,也不再踉踉跄跄地站不稳,甚至一小时下来,忙活的比谁都勤快。

  今天开的还是小小的三轮车,露天敞篷,阳光会放肆的照在他们身上。

  姑娘们因为他的笑容心脏狂跳了一下,又问:“你是大学生吗。”

  但夏去秋来,稻子会收割,蝉鸣会消失,人也终会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就好像余先生没有来过,唯独不同的就是徐币商变乖了许多。

  草帽挡住了他的脸,却也能看到他因为紧张而绷直的下颌线。

  因为没有人问过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他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启动车子,短暂的颠簸同时盖住了两个人的心跳,却挡不住帽檐下徐币商微红的耳廓和徐科意一闪而逝的笑意。

  如果不是四周的鸟叫和蝉鸣,仿佛他依旧在那栋空旷冰冷的大楼里。

  他一点也不喜欢吃荷包蛋,不喜欢那栋华丽却冰冷的房子,不喜欢那座城市,甚至不喜欢自己姓徐。

  对方两眼放光的看着他们,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

  徐币商用力的将自己缩进他怀里,埋起了通红的眼睛。

  只有在徐科意这里,他才有不喜欢的权利。

  打开水龙头擦干净嘴,他直起身,却忽然浑身僵硬的看着靠在门框上的徐科意。

  因为在徐家,是听不见蝉的声音的。

  轰鸣的启动声带着即将出发的雀跃,徐科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坐好了……”

  刚走进厨房关上门,徐币商就脸色苍白的干呕出声,他指尖泛白的撑着桌沿,忍受着胃部的翻涌,在如此难受的境地下,他的眉眼竟然是已经习惯的淡然。

  最后当徐科意将所有的西瓜都在车上放好的时候,徐币商已经拿着自己的小板凳坐了上去。

  徐科意的声音很平静。

  吸鼻子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徐科意抱着他,无奈地摇头,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说:“不喜欢就不要吃了。”

  这个夏天,还算不错。

  “前几天在忙着收稻子,所以耽误了一段时间。”

  “我们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这么不喜欢?”

  可他有那么多的不喜欢,他也依旧全都接受了。

  声音戛然而止,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鼻尖。

  徐科意看着他将碗筷带进厨房,又看了眼对方一口没动的红烧排骨,眼里明明暗暗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看起来就这样年轻,简单的体恤也掩不住他挺拔修长的身体。

  “已经毕业了。”

  见徐币商又没有戴草帽,他暼了他一眼,抬起手,挡住了他头顶的阳光。

  几个姑娘强忍着内心的尖叫,试探着问:“他……他是你哥哥吗。”

  徐科意低头看了徐币商一眼,对方也恰好抬头看他,只是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刹那就飞快地垂下了头,不自在的将手搭在膝盖上。

  “嗯。”

  “哇,那……那你们看起来长得不太像。”

  “因为不是亲兄弟。”

  这句话是徐币商说的,说完后他就垂下头,露出修长的后脖颈,上面泛开了一层单薄的红晕。

  几乎姑娘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笑开。

  “我们要买一个西瓜,不用切了,直接带走,上次这位哥哥就说他不能切,怕会切到手。”

  徐科意看了她们一眼,转身去拿出一个圆润饱满的大西瓜,声音平静无波,却又能听出一点深藏之下的温柔。

  “嗯,他一个人的时候,我不准他切,刀太锋利了,怕他受伤。”

  他没有上秤,而是将这个西瓜送给了她们。

  “希望你们在这里玩的开心。”

  几个姑娘眼睛一亮,一副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游玩的表情。

  他浅笑不语,那副游刃有余又沉稳冷静的模样,把几个小姑娘迷的不行。

  几番推辞不过,她们接过西瓜,开心的和他们道别。

  “本来明天就要走啦,幸好今天还是遇到了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天天开心。”

  她们热情地朝他们挥手告别,嘻嘻哈哈的样子在看向他们的时候又带了点别的揶揄,但总归是真诚的。

  徐币商也向她们挥了挥手,目光追随着她们离开的背影。

  徐科意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前方,没说什么,只是将一瓶放好吸管的冰牛奶碰了下他的脸颊。

  “人已经走远了。”

  徐币商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捧着牛奶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味道消去了不少暑气,他有些愉快地动了动脚,低头轻轻地笑。

  因为徐币商这个乖乖坐在板凳上喝牛奶的吉祥物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这次的西瓜依旧很好卖。

  甚至有年轻女孩问他们是不是明星,要来跟他们合影,但被徐科意婉拒了。

  中途还有人来向他们要联系方式。

  想来徐币商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还因为有人亲切的接近他而感到纯粹的高兴。

  不过徐科意依旧拒绝了对方,理由是徐币商并没有通讯工具。

  对方以为是托辞,但还是没有纠缠,只是遗憾的离开了。

  不过走的时候还是买了个西瓜。

  当太阳下沉的时候,他们就收摊了,此时收拾的干净整齐的小摊位上只有徐币商一个人茫然地坐在小板凳上。

  徐科意叮嘱他待在原地不要走动,如果有陌生人跟他搭话也不要随便答应,千叮咛万嘱咐的才放心离开。

  徐币商听徐科意的话,在人来人往中像个留守儿童一样乖乖的守着他们的三轮车。

  如果有人想跟他搭话,他就会低下头抠手指,抱歉的装作没有看到。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个高挑的身影在人潮中醒目的向他走来。

  徐币商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像云朵一样绵软洁白的棉花糖。

  “回去吧。”

  他抬起头看向徐科意,那双眼睛深的动人心弦,却又格外的温柔。

  有时候心动就是一刹那。

  他轻轻咬上一口,瞬间甜到了心里。

  启动车子的徐科意回头看了眼他明亮的双眼和顷刻间绽放的笑容,抬头看向前方沉下的落日,跟着一起笑了。

  远远的街道上停着一辆全黑的车,余先生看着那两个坐在三轮车上随着夕阳远去的年轻人,一个棉花糖也像一句浪漫的夏日情话。

  他收回视线,缓缓升上了车窗。

  今天是寻常的一天,不寻常的是徐科意在抽烟。

  能够看出他并不是一个经常抽烟的人,动作不是那么熟练,却也流畅好看。

  他看着前方那棵茂盛的大树,清新的空气混杂着浓郁的烟草味,烟灰落地,很快又被风吹散。

  今天依旧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宿主,你在想什么】

  2526还从未见过这位宿主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在平静的外表下带着不会宣之于口的沉重与惆怅。

  它以为宿主不会回答他,却听他说:“在想徐币商。”

  这让它有些惊讶,随即了然。

  作为物外的产品,它知道的总要更多,虽然它从来都是装死不会主动提起,但不代表它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我没有父母,所以我知道生命之重,我在青春期的时候,无数次想过如果我没有被捡回来会发生什么,会饿死吗,还是会被狼叼走。”

  他抿了口烟,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唇间飘散。

  所以他很感谢生命的馈赠,感谢徐老头的善念,也感谢他自己顽强的活了下来,看到了这个世界各种不同的颜色。

  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将生命变成一副画,然后强行在上面画上自己想要的颜色。

  无论画的是否漂亮,那都成了无法摆脱的枷锁。

  徐币商是一个人,是一个会随着时间慢慢长大,有自己所思所想的人。

  即便徐科意没有真正感受过父母的爱意,却也知道一个孩子应该在期待中降生,而不是带着目的,从面临这个世界发出第一声哭声的时候,就注定了他往后的命运。

  他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也比寻常小孩早熟许多,所以他不会贸然的去打听徐老头的事情。

  只知道他早年丧妻,有一个不常见面的儿子,每天闲的在村里乱晃,只是偶尔当落日西沉的时候,会坐在门口露出一丝孤寂。

  即便他一向冷静自持,可在徐老头的葬礼上没有看到徐币商的时候,他还是怨的。

  但现在怪谁呢。

  似乎谁也没过好。

  而他又忽然想起,徐老头从没让他叫过爸,却又给了他姓徐。

  双人徐,没有人,便是余。

  最后一点烟灰落地,他被火光烫了下手,手指微蜷的将烟头掉在地上。

  收回心神,他将烟头踩灭,又捡起来丢进垃圾桶,转身进了门。

  散不去的烟草味被风留在了门外。

  走上阁楼的时候,徐币商已经醒了,他正半个身体探在阁楼外,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连忙匆匆地收回目光,躺在床上当乖宝宝。

  “别装了。”

  他暼了他一眼,拿出了他之前来时的那个行李箱。

  之前穿过来的那身西装还是被太阳晒坏了,果然价格越高昂的东西越精贵,在太阳下都那么难存活。

  里面依旧是那几身匆忙塞进去的西装,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拿出来过,他选择一身深色的西装,回头看向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徐币商。

  “要穿在身上吗。”

  回去总要体面些,毕竟是要争遗产呢。

  徐币商的嘴唇动了动,只是还没等他开口,他便说:“穿上吧,我想看。”

  对方抬眼看向他,又垂下眼睑,接过西装走进了洗漱间。

  徐科意侧头看向阳台外的那盆牡丹吊兰,这类植物其实并不能放在太阳下暴晒,以前他会在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将吊兰放进来。

  但自从徐币商来了之后,他似乎很喜欢这几盆小植物,每天的悉心照料便成了他的任务。

  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却能将这几盆花照顾的很好,上面甚至开出了细小的花苞。

  如果他不是“徐币商”的话,他会成为谁呢。

  会成为一个花店老板吗。

  想到他穿着围裙一手拿花洒的样子,他便不由自主的有些想笑。

  听到从洗漱间走出来的声音,他回过头,原本只是高挑而挺拔的男人突然变得高大了许多,带着凛然的气势。

  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从头到脚的将他包裹,显出他宽肩长腿的好身材,腰窄而臀翘,笔直地站着,迎面而来的贵气让人想看又不敢直视。

  他单手打着领带,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徐科意明白了什么叫高高在上又不容侵.犯。

  想必这就是徐币商在他人眼中应有的样子。

  “过来。”

  他张开手,徐币商抿着唇一步步的向他走近,而后被他搂着腰抱进了怀里。

  他们四目相对,近的呼吸相闻,气息在彼此之间交.缠。

  忽然,徐科意侧头吻了上去。

  这绝不是一个纯情又温柔的吻,带着蔓延上来的欲.望与贪.婪,甚至在粗暴的动作下还有几分说不出口的难过。

  徐币商眼睫一颤,接着就搂上了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回应着他。

  谁也没有睁开眼,好像看不见就还保留着一丝底线。

  在这个明亮却狭窄的阁楼里,这个亲吻倾注了他们所有的情绪,他们紧紧地拥抱彼此,哪怕连这身精贵的西装被揉皱了也没关系。

  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徐科意先停了下来,一缕银丝断落。

  他没有去看徐币商染上水汽的双眼,也没有看他带有一丝欲色的脸,他转过身帮他收拾行李箱,看了眼床上一直陪着他睡觉的小毯子,叠放整齐的放了进去,又拿走了衣柜里只有他穿的老头衫。

  “虽然可能比不上徐家的东西,但这些你已经习惯了,晚上怕黑的时候把灯打开,开着空调记得要盖毯子睡觉,老头衫见你嘴上说不喜欢,但也从来没换过……”

  徐科意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

  在他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抓着他的肩膀压在他身上,接着一个火热的吻印了上来。

  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揽着来人的腰,对方双膝跪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上,这个吻比之前更深更火热,好像带着炙热的夏天都要燃烧起来。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只觉得连心脏都酥|麻的没有感觉了,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有交叠在一起的呼吸还有彼此的心跳。

  火热的唇轻轻地贴在一起,他们贴着额头,偶尔互啄一下,缓慢地摩挲。

  徐币商的额头已经有了汗,发根都带着湿意,柔软的黑发在这身矜贵的深蓝色西装中也变得分明清晰,齐整的梳在脑后。

  徐科意那只撑在地上的手抚摸着他的后颈,他睁开双眼看着他,却见徐币商始终闭着眼睛,似乎在理解他的挣扎。

  这让他的心口猛地被撞击了一下,酸涩带着层层叠叠突然涌上来的心动,像浪潮一样将他淹没。

  喁!

  熹!

  他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一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再次吻了下去。

  只不过这次的缠.绵没有多久,下面响起了失礼的车笛声。

  徐币商好像听不到,他任性的捧着徐科意的脸,一次一次的引着他深入,这个吻热的好像要起火,那只搂在他腰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衣摆中。

  一分钟,两分钟……

  楼下的人并没有再次打扰,但之前的鸣笛已经留下了深刻的信号,他们不得不停止。

  急促的呼吸互相交缠着响.起,徐科意看向他紧闭的眼睛,垂首在他眼睑下方那颗小小的痣上面吻了一下。

  不同于任何一个吻的温柔让徐币商眼睫微颤,他的眼睛红了。

  “不准哭。”

  沙哑的低音贴着他的脸响起。

  徐币商将头抵上了他的肩膀,短暂的做了一次他的徐币商。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面不改色,恢复了冷静。

  徐科意将手从他的后腰拿出来,理清了他衣服上的褶皱,又帮他整理好领带,伸手抚过他那头被汗湿的短发。

  直到他重新变回那个凛然贵气的徐币商,他看向他的双眼,又收回目光,帮他提起了行李箱。

  “走吧。”

  司机先生坐在驾驶座,时而看向店铺敞开的大门,又时而看向端坐在后座的余先生。

  直到视野里出现两个男人的身影,他连忙打开车门,先将余先生迎了出来,再恭敬的等在一旁。

  “少爷。”

  余先生的视线扫过他殷红饱满的唇,又不动声色地半垂下目光。

  徐币商站在门口,回头望向徐科意,他的眼神里有很多东西,但他始终不如徐科意那样藏的深,总是一点喜怒哀乐就轻易的叫人看出来。

  不过很快他又垂下目光,里面一片平静无波,所有的起伏都在顷刻间消散。

  这让徐科意放下心来,想来这样不露声色,回去之后应当就不会轻易的受欺负了。

  将行李放进后车厢,他就要走了,可他仍旧站在原地没动。

  余先生再度看向他,轻声道:“少爷。”

  他们已经停留的太久了。

  徐币商眼眸闪动,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不停的收紧蜷缩。

  他说出了他在这里最后一个任性的要求。

  “我想喝那个。”

  他伸出手指着冰柜,冒着泡泡的橘子汽水带着夏日凉爽的橙色。

  余先生皱了下眉,“少爷……”

  碳酸饮料带有一定的刺激性,且并没有完全通过各项营养指标的安全检测……

  一旁的司机先生不知怎么胆大包天的轻碰了他的手臂,又很快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

  余先生看向捧着橘子汽水却像得到什么心爱的东西那样露出一点孩子气的徐币商,无声的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车门打开,徐币商坐了进去,他透过车窗看着他,一直到最后升起的缝隙被填满,徐科意依旧能看到他那双往外望的眼睛,带着澄澈的期望。

  他想他明白那时坐在门口的徐老头为什么悲伤了。

  因为他现在的悲伤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徐币商怎么能让人不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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